更新时间:1970-01-01 08:00:00
其实耿无伤早就察觉真凶正是大弟子钟士载,当年初见他第一眼,发现他浑身浴血,伤痕遍布,显然是经历生死搏杀。因夫人早亡,耿无伤膝下无子,钟士载作为首徒,被他视若己出,倾囊相授。
然而耿无伤逐渐发觉钟士载不宜为仵作,其年少时有杀人经历,而仵作需要终日与尸体凶器为伴,所见所感易诱发杀心。尽管钟士载仵作之技可列前茅,却难在大赛中跻身三甲,何况他更精于算计,善使诡谋。故当董越死因显露蹊跷,耿无伤立马怀疑与钟士载有关,便佯称参赛并留书明言:若己身遭不测,必是钟士载所为。
事已至此,钟士载对杀人一事供认不讳,自陈出身奴籍,马术文才皆胜小主,反招主家嫉恨,常遭毒打。为能继续读书,钟士载隐忍多年仍未得善待,数次险些命丧他手,终是不堪忍受,手刃主家三口,伪作盗匪夜袭,自伤瞒过官府。
诚如耿无伤所说,钟士载早已厌倦仵作生涯,每见尸骸凶器,皆能回想当年自己。可惜大错已成,钟士载犯下累累命案,纵有野心抱负,一旦踏上不归路就再难回头。恰在此时忽闻新发命案,钟士载自曝仵作身份欲往查验,旋即惊觉他已沦为阶下囚,就连验尸资格亦成奢望。
时值需用仵作,苏无名派人去请耿无伤验尸,但耿无伤以年迈病辞,反而让小女酥蝉代他前往。酥蝉深得耿无伤真传,验尸如神,断案精准,令苏无名大为赞赏,言明日后若需仵作皆可聘酥蝉,酥蝉遂成万年县女仵作。
根据女子父母所述,其女曾在街市拾得红色钱袋,然而苏无名带人遍访周边无人识得此物。与此同时,酥蝉亲煲羹汤给殷腰送去,顺便提及她要成为仵作,并劝殷腰重归仵作行,相信以殷腰的实力,当可在大赛拔得头筹。
奈何殷腰打定主意当殓容师,委婉拒绝酥蝉建议。他受邀前去为女死者理容,并在尸身前踏禹步、行奠容舞,继而精心为其敷粉描妆。待苏无名与褚樱桃来到死者家中,见殷腰所绘死者容貌安详美好,仅取五十文酬劳。今日所见令苏无名深感殓容师职责重要,遂打消劝他重操旧业的念头。
案件陷入胶着,苏无名坐在酥山店反复观看钱袋,并让费鸡师鉴察。费鸡师一眼认出此乃“搐气袋”,乃鬼市借寿邪术,将死之人亲眷会置钱于袋丢弃各处,若有拾者,则寿数转借病患;若杀拾袋者,则为夺寿凶法,纵在鬼市亦属罕闻。裴喜君细验袋中字条,觉得笔者文墨粗浅,应是从未读过书。
当夜,董越徒弟在店外焚纸祭师,忽见道旁钱袋,俯身拾取。直到翌日,他被人发现毙于店中,长剑贯胸。徐耆长断为自戕,但苏无名立马反驳,又见柜上置一搐气袋,内藏“三”字纸条并存四十九枚铜钱。酥蝉受请验尸,确系为他杀,因血迹喷溅形状颇为奇怪,尚需详勘。
酥蝉把案情讲给耿无伤,看到他床边备有马钱子,方知他久病难愈,仅以此物缓解疮毒疼痛。耿无伤抱病拜访苏无名,请观那两个搐气袋,言二十年前曾有类似案件。待他看到袋中字条笔迹,神色大变。
随后耿无伤邀殷腰至宅吃饭,坦言三载来将毕生验尸所得著为《凝尸记》,希望他能替自己补写终章,届时署名为二人合著。殷腰闻言受宠若惊,意外获悉当年师父荐钟士载入刑部大理寺,实为爱惜殷腰的天分,便把他留在身边共成典籍。正因如此,殷腰顿悟自己曾错怪恩师,潸然泪下。
耿无伤取出早已拟好的文书,欲将钟士载逐出师门,但需门下弟子共同签署。当殷腰签署姓名日期时,其笔迹竟与搐气袋字条如出一辙,耿无伤终是明了。是夜,街边乞丐横死,身旁搐气袋书“六”字,预示杀戮未尽。酥蝉验尸归家,惊见父亲已气绝身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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